绩,也外调离京。

乔家在京中,浅淡到无人注意。

若没有乔朗伴驾一事,怕是此生起复无望。

岑家却随着岑文镛的高升平步青云。

两家差距如同天堑。

她年纪又小,只能从下人们和林氏偶尔间的一句言说里,听闻一二。

她只知道,陛下震怒,遣了时任宰相的姚晖与缉查院指挥使亲自前去,再遣当地布政使,抽调周围所有兵力,将凉州围个水泄不通,审了数月,凉州血流成河。

文元十六年留的血,实在是太多了。

邓仪再度无声。

不知道多久后,才响起他的声音:“里面的很多事,我也不算知情。”

两人久久对视,空气一片凝滞。

邓仪语气冷嘲:“很诧异吧,还有作为指挥使都不知道的案子。”

那套卷宗,回来后就封在最紧要处。

有权限调遣的人不多。

邓仪:“凉州一案,起于太平会现世,陛下又很喜岑聿,想要重用,就派其随严大人同去。”

钦差,奉的是皇命,代表的是天家尊严,且急事从权,所到之地,层层戒严,寻常的地方官连挤进去请安的资格都没有。

而且这位钦差,本身的官位就不算低,刑部侍郎,兼领正二品少师虚衔。

事情发生地急,消息一早入宫,天尚未黑,人就出发前去凉州。

同去的只有九人,除去岑聿,五人出自缉查院,三人出自禁军,无论有无进展,每日一报。

“事情解决得很快,前后只月余,消息就传入宫中,陛下很高兴,让他们即日启程。”

没想到,出了事。

“对方派出了一队通身掩在黑色盔甲内的骑兵,最终活着回来的,只有一人。”

邓仪边说,边挽起衣裳。

小厮衣裳是临时要来的,穿在身上,略显宽松,衣摆处略微垂地。

邓仪:“岑聿是自己回到的凉州,大雪封山,连绵不绝,驿站的消息传的比寻常慢些。”

接连两日。

凉州始终未曾收到消息。

直到岑聿赶回。

凉州刺史听闻岑聿回来了,急匆匆去见,心跳如擂鼓,还以为事情有纰漏,吓个半死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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